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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pter XII：タナトスの幻想




無論是誰，都逃脫不了「愛麗絲的鏡之國」（Thanat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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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pter I：エルの絵本《魔女とラフレンツェ》




「博麗靈夢啊……不可以忘記喲……
你是自冥界的巢穴、亡靈們的手中保護這個幻想鄉的，
黃泉與樂園最後的守門人，
純潔的結界，不可以破壞喲……」


守護結界的少女，靜靜地伫立在空曠大廳的正中央。
腳下流淌的是那淵源寂靜的悲傷之流，耳畔是追求樂園的人們永不間斷的詛咒。
“只要這樣守護著結界，我最終也能夠到達樂園吧。”
但少女卻在某一個明媚的日子中睜開了雙目。她看見了，看見了執扇的女人坐在沙渚之上，用著憐憫的眼神望著孤獨的她，輕聲低吟：
“靈夢，你願意與我一同去尋找那樂園嗎？”
少女就這樣忘記了誓言。


然而當她意識到一切的真相時，她只能夠看著八雲紫緊緊攥著西行寺幽幽子的手爬上通往樂園的螺旋階梯，用盡自己全身的氣力，徒勞地呼喚著所愛之人的姓名。
“紫……！”
“八雲紫……！”
“不要離開我……不要背叛我……八雲紫！！！”
在流盡了悲傷之淚，凋謝了歡愉之花後，失去了一切的少女終于詠唱起怨恨之詩篇，這撕心裂肺的詛咒亦由此浸入了孕育于母親之中的「愛麗絲」上。
而終有一日，女孩也將成爲母親吧。若母親生下的是女孩，樂園的原罪與假面的詛咒是否將這樣一直循環往複延續下去呢？


樂園的門扉就這樣開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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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pter II：Ark



「只有她……才是我的愛麗絲吧……」


從樂園逃脫的少女們；向往回歸樂園的少女們。
將自己囚禁于牢籠的少女們；將他人引導至樂園的少女們。
糾纏于樂園與深淵之間的少女們，她們被稱爲「樂園箱庭症候群」。
通稱「Ark」。


斯卡雷特湖畔醫療院•地下治療室。
銀發的女仆倒在了血泊之中，藏匿在黑暗中的少女卻無所顧忌地跨過溫熱的屍體與散落一地的冰冷銀色飛刀，醉酒一般逐漸走近一臉嚴肅與悲傷的，她的主治醫師。
“……抱歉，芙蘭。”蕾米莉亞•斯卡雷特低吟著，一直以來明亮深邃的血色雙瞳在此時黯淡下來，“奪去你的雙翼、將你囚禁在這個牢籠之中的我，真是個無可救藥的傻瓜。”
同樣有著血色瞳仁的芙蘭笑了，笑聲中溢滿了純真，與在黑暗中閃爍著的狂氣之瞳形成令人心碎的鮮明對比。她伸出了手，興奮地捧住了那顆在蕾米莉亞胸腔中躍動的心髒，以不谙世事的純潔笑容接受了姐姐的道歉：
“呐，一起回樂園去吧，姐姐。”


「方舟」終將拯救沈溺的樂園，繼續著這悲傷的輪回吧。
然而已脫離不了「方舟」的少女們，是否會乘著「方舟」到達彼岸呢？
假面下的臉龐浮現了笑容，然後她開啓了樂園的門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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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pter III：エルの肖像




這不過是漫長的曆史中不爲人知的碎片，卻在這冗長的《Chronicle》中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它的旋律。
而這詛咒之詩的旋律，將永遠流傳下去。


深霧的森林中廢棄的公館，那是被稱爲「人形之國」的禁域。
但當那一日，離家出走的少女帶著自信的笑容猛然推開國度的大門，對一臉疑惑的國民們宣告：
“從今天開始，我――霧雨魔理沙就是這裏的主人了！”
“勤勞的「上海」，你的舞台是「管家」；
冷靜的「蓬萊」，你的演繹是「守護」；
博學的「倫敦」，書的世界由你掌管；
浪漫的「法蘭西」，是否介意我享用你親制的大餐？”
人 形們在這一突如其來的任命中騷動了起來，卻朝向同一個地方行進著。而那好奇的少女則因此被引導到了灰暗的閣樓之上。「俄羅斯」與「普魯士」拉開了緊閉的窗 簾，透過濃霧的陽光流瀉在金色少女的肖像畫上。即使被歲月雕刻上斑駁的痕迹，畫上少女的臉仍然如同陪伴在開朗少女旁的臣民們的一樣精致而蒼白。
琥珀與藍寶石的光芒交彙之時，老舊的擺鍾此時“咯嗒”一聲指向了XII。


「無論是誰，都逃脫不了「愛麗絲的鏡之國」（Thanatos）。」


“是麽……你們已經有了「公主殿下」了呀……”霧雨魔理沙接過「上海」手中的青銅面具並莊重地帶上，爾後右手置于左胸口處握拳，單膝跪下，虔誠地請求道：
“那麽，請讓我霧雨魔理沙成爲您的騎士吧，愛麗絲殿下。”


樂園的門扉就這樣開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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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pter IV：Baroque


「只有她……才是我的愛麗絲吧……」


雨，那個不曾踏出「箱庭」的少女終于出現在圖書館以外的場所。跪在主跟前的她渾身上下均是雨淚浸透的痕迹。而這位學識淵博卻身體羸弱的圖書管理員卻不在意這些，而是雙手合十，在寂靜的教堂中開始了自己的忏悔。


“主啊……我殺了人……我殺害了對我而言太過重要的人……”
“從小時候起，我便害怕著周圍的一切。我所認知的世界與他人認知的世界是那麽地不同，讓我感到這個世界強加給我的只有深沈黑暗的恐懼。而在這個「方舟」已經覆滅的世界上，我只能將自己封閉在過去之中，以過去的文字來保護這個懦弱的自己。”
“直 到她帶著一束陽光走進我的世界，用溫和的微笑打開了我的心扉，我那一直被黑暗所蒙蔽的雙目才真正地看見了外面的世界。我在她那裏得到的，是在這偌大的圖書 館中――也包括了她所借走的書籍――所沒有記載的，令人迷醉的光芒。「差異」並不可怕，重要的是學會「理解」、「寬容」與「愛」。――‘啊啊，愛麗絲，我 想我已經愛上你了。’我這麽一遍又一遍地在心裏默念著。”
“而終于有一日，這在我心中默念了千遍萬遍的話語在一個暴雨之夜被我吐了出來。但、她卻用那溫暖的笑容與冰冷的話語拒絕了我的請求，那無法忽略的「差異」就這樣橫亘在我們的面前。”
“飄入我意識之中的，只有她在沈默許久之後簡單的‘對不起’而已。”


“―― 之後的記憶是那麽不可思議的客觀。雨夜中，逃離的她與追趕的我就那樣笨拙地穿梭在這孤寂的小鎮中。終于，我那教堂之前擁抱住她，與她一同糾纏著滾下了那漫 長的螺旋階梯。她柔順的金發、她溢滿驚恐的藍寶石雙瞳、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香氣、她白皙嫩滑的肌膚、她痛苦而悲傷的淚水、她絕望卻微弱的呼號、她鮮豔的血 液綻放的绯色之花……這一切的一切，我都自始至終一直深愛著。可，愛麗絲，你怎麽能夠就這樣抛下恐懼著這個世界的我，獨自前往樂園了呢？”
“呐，愛麗絲，難道說「我愛著你」也是一種罪孽嗎？那麽這深重的罪孽，即使是神亦不會饒恕吧。”


“那就讓我來饒恕你吧，帕秋莉•諾蕾姬。”不知何時，帶著假面的少女便已站在書之少女的面前，向她伸出了引導之手，“歡迎加入「樂園的大遊行」！”
雙手交疊之時，騎士開啓了樂園的門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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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pter V：エルの楽園［→ side：E →］


「我……大概這一輩子都不會愛她吧……
然而……她的存在……對我來說卻有著特別的意義……
爲什麽呢……因爲那生下來的女兒的名字……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定好了……」


「我」與「爸爸」兩個人居住在魔法之森的一所大房子之中。「爸爸」說，這所房子叫做「愛麗絲公館」，是「我」那位已過世的偉大的「媽媽」所創造的人形國度。而終日在家中忙碌的人形們，似乎正在用行動證明「爸爸」所言屬實。
但「我」對「媽媽」的記憶，卻只有「媽媽」安詳地睡在一個放滿鸢尾的盒子之中的情景。那時的教堂外響起的是綿延悠遠的鍾鳴，帶著假面、穿著黑色西服的「爸爸」伴著鍾聲走入了教堂，他在階下單膝跪下，說這一些「我」所聽不懂的話語。而後起身上前，伫立在「媽媽」的身旁。
而「爸爸」，竟摘下了她此後再未卸下的面具，露出的是一張美麗的少女臉龐。她俯下身，親吻著沈睡的「媽媽」冰冷的唇，在她的耳畔輕聲耳語著，但那字句卻清晰地刻在「我」的腦海之中。
“愛麗絲，請你的樂園等待著我。”她說著，語氣無限溫柔與堅定，“我將繼承這假面的詛咒，直到被允許來到你的身邊。”


在此之後，「我」便被「爸爸」帶到了這濃霧所包圍的世界之中。在這裏，被稱爲公主殿下的「我」卻並不快樂。那如同藤蔓的病魔一圈一圈纏繞著「我」、勒著 「我」的身體。每一次咳嗽都是一次死亡，每一次摔倒都是一個輪回。爲了「我」的病，「爸爸」長年在外面的世界奔波勞累，只有「我」一人與這空曠的國度爲 伴。窗外的天空是那樣蒼白，而「我」，卻只能在這樣的牢籠之中掙紮。
如果，真的有「媽媽」所居住的樂園，那裏會有什麽樣的花開放呢？
如果，真的有「爸爸」所向往的樂園，那裏會有什麽樣的鳥歌唱呢？
如果，真的有「繪本」所描述的樂園，這身心便不會再感受痛苦吧。
如果，真的有「少女」所想象的樂園，那我們便可以永遠在一起吧。
因著這個小小的幻想，「我」向「爸爸」提出了那樣的期望：
“……「我」想啊，在生日的時候有繪本當禮物就好了呢……”


說了這麽久，「我」似乎還沒有做自我介紹呢……
「我」的名字是――


樂園的門扉就這樣被開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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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pter VI：Yield


「只有她……才是我的愛麗絲吧……」


爲那不會改變的過去那不會到來的未來，那少女獨自播撒著不應種下的種子。
認爲這一切只是無果的你若是在嘲笑，那麽你一定很幸福呢。


播種之春那是「2」。
少女在山丘上俯望在嫩綠的田野中辛苦農作的父親，在山丘上虔誠地埋下了希望。
父親直起身用手肘拭汗時的神態，在陽光下是那樣光彩奪目；她對身處于此的我露出的微笑，爲何能讓我神魂顛倒？
呐，只要姓氏不同，相同的血液也能融合吧，洩矢。


成長之夏那是「3」。
少女在山丘上俯望在油綠的田野中辛苦農作的父母，用淚水澆灌埋下的絕望。
母親用毛巾爲父親拭汗是兩人的神態，在陽光下是那麽刺眼灼目；父親對母親露出的迷人微笑，爲何讓我妒火中燒？
呐，只要姓氏不同，相同的血液也能互相戕害吧，八坂。


收獲之秋時那絕望長出的是荒誕的果實。
“爲什麽人們戀愛了卻不能在合適的季節相遇？啊……爸爸……媽媽……”
“但即使這樣，我也想的到幸福啊！”
“摘不下來的果實，砍下來就好了吧……”


少女收獲了父親，騎士收獲了少女。洩矢、八坂與東風谷，加害者是誰？被害者又是誰？
若騎士離去之秋是「3-1+1-2」，那麽之後的衰敗之冬是「0」嗎？


將金幣灑在天秤上的假面失望地搖頭，開啓了樂園的門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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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pter VII：エルの絵本《笛吹き男とパレード》


那遊行的隊伍究竟是來自何方呢……


“喔，朋友們！無辜的囚犯們喲！我們將從這個世界的枷鎖中解放！”
領隊的假面騎士吹著笛子，背對著那西沈的夕陽。
“來者不拒，離者不赦。黃昏的送葬隊伍……歡迎加入「樂園的大遊行」！”
那金發的公主坐在騎士肩上，她的歌聲和著那笛音飄在旅途上。


“呀，朋友們！與不幸爲鄰的人們喲！我們將從這個世界的枷鎖中解放！”
跟隨騎士的少女們肆意歡笑，背對著那西沈的夕陽。
“來者不拒，離者不赦。短暫人生的終焉……歡迎加入「樂園的大遊行」！”
那被魔性笛音操縱的人們，她們的向往揮灑在遊行的街道上。


“一路順風啊，可憐的女孩們。歡迎加入「樂園的大遊行」！”
不久那樣的大遊行，背叛了灼燒地平線的夕陽，埋葬于遙遠地平線的盡頭。


那遊行的隊伍究竟會前往何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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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pter VIII：エルの天秤


――殺人、竊盜、誘拐、走私。
那出賣了靈魂的少女不擇手段，在殘酷的現實與大量的金幣面前願意獻出全部。
銀制的命運左手是生存右手是死亡，若希望這持續傾斜的左臂擁有上升的力量則必須在獰笑的冥王右臂放上大量的金錢。
“這些只是預付的現金，之後的才是那通向「樂園」的報酬。”月之都的高貴居民伫立在庭院中，身後散落的金幣映照著狂月的光華，“你認爲如何？「Shaytān」的騎士――「Abyss」小姐。”
“若最終的歸宿是「樂園」，現在墮入「深淵」亦無所謂了呢。”
那少女的笑靥綻放于藥師抛出的錢袋面前。而今夜，那假面也將在天秤之上舞動。


昏暗的月光下，庭師牽著藥師的寵物躲避著潛入黑夜的追蹤者們。急迫的氣息相互交融，顫抖的心率相互安撫，她們就這樣相互扶持著奔上了通往伊甸的單程船。
“沒事的，相信我。”面具下的少女撫摸著月兔的長發，言語中充滿著希望，“那「樂園」一定就在彼岸等著我們，而你也不需要爲了那些惡心的爭鬥而犧牲了。”
然而，假面舞會上的一個響指，黑夜的傀儡們便圍住了聚光燈下的戀人。擋在前面的少女手中緊握的樓觀劍劍柄上浸潤了汗水，躲在她身後的月兔驚恐的狂氣之瞳憤恨地盯著舞台上的舞會主辦者。
“不必擔心回程的船票了，因爲有人已經替你預先付清了，鈴仙•優昙華院•因幡小姐。”
“而這位優雅的偷渡客，就要在這裏說再見了。”
“真是遺憾呐！”


溫暖的陽光中，王子牽著藥師的愛徒莊重地行走在宮殿前的紅地毯上。沈重的氣息壓迫著少女的意識，瘋狂的心率興奮著少女的神經，她們就這樣各懷心事地走向了那扇通往奈落的大門。
“結束了，相信我。”頭紗下的月兔用旁人聽不見的音量夢呓，言語中夾雜著瘋狂，“即使「樂園」一定就在彼岸等著我們，你卻抛下我因爲那些惡心的爭鬥而犧牲了。”
終于，結婚典禮上的一聲槍響，藥師旁假面下的面孔抽搐著瞪大了雙瞳。六發左輪手槍的輪軸不斷旋轉著發出清脆的響聲，妄圖用沾滿他人鮮血的右手止住自己胸腔噴湧出的紅色液體的少女在這響聲中不情願地倒下。
“不必擔心通向地獄的路徑如何艱難了，因爲你已經深陷其中了，八意永琳小姐。”
“而這位狂暴的殺人犯，就要在這裏說再見了。”
“真是遺憾呐！”


――那虛掩的門扉後，是已經約定好了的「女兒」吧……
――再快一點、再快一點。如果不能再快一點的話，那「樂園」的門扉就要……


樂園的門扉就這樣被開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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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pter IX：Stardust


「只有她……才是我的愛麗絲吧……」


那些星星是永遠不會毀滅的嗎？還是說，它們現在已經毀滅，只是發出的光輝還在持續呢？
在連光年都無法計算的遙遠的尺度之前，人的一生只是刹那之中的虛幻也說不定……


掌握永恒的公主，手中輕撫的是兩儀的夜明珠玉。
駐足須臾的鳳凰，指尖纏繞的是天地的紅蓮業火。
當寒夜邂逅了熾焰，相互吸引的兩顆星辰之間的羁絆劃開了橫亘天空的銀河。
“看，這星空多麽美麗。”輕拉著少女的襯衫衣袖。
“即使它再美麗，也永遠也比不上夜明珠的光芒。”玩弄著少女的黑色長發。
如此貪婪地吸收著熱量的少女，如此乖順地給予著熱量的少女，兩人就這樣沈浸在子夜時分的瘋狂之月光中，將這須臾當作了永恒。
――然而太過于依靠烈火的寒冰，亦將在一朝須臾化作無形的氣體吧。
――然而太過于親近望月的雛鳳，亦將在一夕瞬間燃燒殆盡而涅槃吧。


少女深信不疑的永恒，少女銷聲匿迹的永恒。
而在那個同樣的夜空下，那被稱爲「偶然」的須臾中。
少女所看見的光景，只是那件白色的襯衫，與那個白色的女人一同幸福地漫步在過去的須臾之上。
“爲什麽……”
“爲什麽呢……？”
“爲什麽啊……！！！”
“啊啊……那件襯衫，如果是紅的就好了呢……”
“那樣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吧，妹紅。”


被翻轉的夜明珠，那光輝背後的是永夜。
被染紅的白襯衫，最後的色彩卻是黑暗。
而那相互吸引的星辰，最終也將被一同燃燒化爲星塵。


“啊啊……你看……我們都是黑色的呢……”


那少女扳動扳機的瞬間，風中伫立的是假面的少女。
在永暗的世界中，她開啓了樂園的門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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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pter X：エルの楽園［→ side：A →］


在寒冬昏睡過去的公主終于醒來，外面的世界神奇得讓人感動。
面前湛藍寬廣的叫做天空，一旁支撐起它的叫做樹木。
身下柔軟厚實的叫做土地，接受它的滋養的叫做青草。
泥土的清香撲鼻而來，潺潺的流水輕輕拂過。
身旁的精靈好奇地看著她，教會她飛翔的方法。
――這裏就是樂園喲。


――但，那是誰在哭泣呢？
――會是我自己聽錯了嗎？
――不會，這應該不可能。
――但，那是在哪哭泣呢？
――難道是那風的聲音嗎？
――不會，這應該不可能。
――樂園應該沒有淚水的。
――因爲這裏就是樂園呀！


――所以呀，不要哭了喲。


――但，實際上，那個哭泣的其實就是我自己吧。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的喲。
――地平線之後的，那個樂園的正體是――


少女終于從王座上走下，從面前已經腐爛發臭的屍體上取走了青銅色的假面。
――不被允許成爲「人」的「我」，應該能夠結束這個悲哀的螺旋吧……
――然後，我就能夠到達那個被稱爲「樂園」的深淵了吧……


樂園的門扉就這樣被開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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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pter XI：Sacrifice


「只有她……才是我的愛麗絲吧……」


那孩子出生的時候一塵不染，幸福這個詞語應是爲她而造。
但在她天真無邪的笑容背後，是從未受過寵愛的我的辛酸。
生性懦弱又心胸狹窄的我，只能跪在教堂內祈求。
“……那孩子如果當初死了就好了……”


那孩子重病的時候氣息奄奄，死亡這個詞語即將降臨于她。
但她臥病在床時予我的微笑，是她那一如既往的純真爛漫。
于心不忍又負罪深重的我，只能跪在主面前祈禱。
“……那孩子請您保佑她平安無事……”


之後那孩子活了下來，代價是取走了他人的性命。
那執扇起舞的孩子，衣袂在風中飛舞。落下的櫻花瓣，又一次埋葬了一具屍體，又一次埋葬了她的淚水。
這樣美麗而致命的能力，她也一定不希望擁有吧……
只是那圍繞著山上西行妖飛翔的蝴蝶，不幸成爲了打開樂園大門的鑰匙罷了。


而面對這個天賜的孩子降臨，這個弱小的世界該如何承受？
――難道只有滅亡這一條道路嗎？
被宣判前往死亡的妹妹在被五寸釘釘在十字架上時，那樣的笑容仍然沒有消散。
而在烈火之中，圍聚著彩蝶的她只是對我們微笑，一如既往。
“……謝謝……”


“幽幽子――！！！”


在劃破夜空的加百列之火中，毀壞的人偶替手持火把的少女戴上了青銅的面具。
那少女抛下火把，轉身前往遙遠的地平線之後那悲傷之河流經的處所。
只爲開啓那扇樂園的門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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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pter XII：書の囁き


最後他們還是沒能逃離命運的掌握，但沒有必要去可憐她們。
因爲無論是我還是你，沒有哪一個人能夠逃脫。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