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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每當執起筆手會不自主地開始畫一些意料以外的事物。例如河川旁的一方蘆葦地,例如山上古老的神社,例如這間小而雜亂的學生會室,以及坐在這會室首席上、將堆積如山的未處理文件放置而在看漫畫的博麗靈夢。


她大概是喜歡博麗靈夢吧,愛麗絲·瑪格特羅伊德如是想,卻從未想過向對方坦白。她也不指望那個遲鈍的學生會長會發覺到她這種平淡而不確定的情感。


於是在枯燥持續的統計工作之後,愛麗絲也不再壓抑這種宣洩的衝動,演算紙上也自然出現了信手塗出的線條,簡潔地勾勒出對面之人的慵懶姿態:


幾 乎是將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在托腮的左手上似的,靈夢的身體偏向一側,右手將漫畫捲起單手拿著,卻也只是起著將書立起的作用。愛麗絲歪了歪頭,又多加幾筆進行 修正。唔嗯,怎麼又瘦了,一定又沒有好好吃飯。她抱怨著,不情願地將畫中人的臉頰與手臂修瘦幾分,又因對方敞開的領口而輕輕歎氣,更為細緻地刻畫敞開的領 口中露出的突出的鎖骨。


定位了五官,愛麗絲抬頭眯起眼,盡力去看清靈夢的每一根髮絲,然後小心翼翼地下筆。靈夢的髮質很好,有幫 她梳過頭的愛麗絲很清楚,柔軟的烏絲從指縫間流過會在指上留下淡淡的香味,而因其本身的柔軟,即便是頭髮較多也不顯厚。愛麗絲看著筆下的髮絲有些懊惱,鉛 筆的質地和色澤終究是無法還原其原貌。


由前額髮絲轉換描繪對象,輕輕勾出了靈夢的眉與眼。長長的睫毛有些遮擋眼瞳,讓原本困倦的 眼神變得更慵懶。愛麗絲一直很喜歡靈夢的眼睛,棕紅的眼瞳深邃得要將人吸入一般,而她的視線又常因她的心不在焉而飄忽不定,更是讓人捉摸不透,也讓愛麗絲 不禁多看幾眼,以揣測她的視線焦點。然而飄忽的視線並非使她的眼失去光華,愛麗絲拿起橡皮擦,在瞳上擦出一道高光。


於雙目之間細 細描繪出陰影而延伸向下,便畫出靈夢的鼻樑。鼻的下方是唇。愛麗絲有些苦惱,不知該用怎樣的筆觸來表現看起來如此可口的唇。她突然有一種近乎無法抑制的衝 動,想要去感受靈夢的鼻息與嘴唇。一定很柔軟,她猜想著,不自主地輕輕撫摸自己的唇,卻又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禮,臉頰有些發燙。而當她再次將視線移回靈夢 的嘴唇上時,對方的兩唇動了起來。


「愛麗絲,那邊的文件搞定了嗎?」


「喔,嗯。」愛麗絲的驚訝持續了兩秒,見靈夢的反應並不像是發現了自己的塗鴉,於是稍稍安下心來。


靈夢確實也如同沒有發現一般,拿起了單肩書包背上,打開了會室的門:「那快走吧,晚了就沒時間打JU了。」


「別整天想著打JU啊,那一堆文件怎麼辦?」收起畫著靈夢的演算紙與被放任的戀心,愛麗絲看著靈夢桌旁的文件,「學園祭要到了,這樣的進度――」


「你應該去擔心我們會被關在學校裡這件事。」靈夢看了看腕上的表,「六點一刻了喔。」


「……真是的。」長久的沉默后,愛麗絲投降了,「只陪你打一小會喔,我還有慧音老師的報告要寫。」


華 燈初上時,兩人沉默地走過校外通向繁華街區的長長坡道。愛麗絲偷偷瞄了身旁之人的側臉,懶懶的表情在昏暗的天色下看不真切。她想起包中的塗鴉,暗暗攥緊了 手中的書包。不去猜想靈夢何時才能打開她內心的書包發現被戀色渲染的塗鴉,亦不願去想像靈夢會以怎樣的表情來面對被暴露在空氣中的自己的戀心。她寧願能夠 一直像這樣,自己能在她的身邊,窺視她心不在焉的神情。


戀是另一種懦弱吧。愛麗絲微笑,如是想著。





(Fin)







――――――――――

おまけ:





靈夢一直覺得愛麗絲塗鴉的時候表情變化很有趣。時而微笑,時而苦惱,時而煩躁,喜怒之情溢於言表。她甚至覺得,愛麗絲的表情變化比手中的漫畫有趣百倍。


或許是專注的緣故吧。她想起之前不知是從何處聽到的一句話:「繪畫就是在與自己對話。」她又瞥見愛麗絲輕皺眉頭,湛藍的雙瞳中滿是苦惱。「在跟自己說些什麽呢,這傢伙。」不禁失笑。


視 線不經意間落到愛麗絲執筆的手上,白皙纖細的手用很漂亮的動作握著筆。她並不在意演算紙上留下的筆跡的內容,只是直覺上覺得一定是非常流暢的線條,一如之 前的音樂會上從她手中流出的鋼琴曲。愛麗絲的手指真的很靈巧,即便是頭一次進入街機廳接觸Jubeat也能把靈夢之前練了很久的曲打得讓一旁指導的靈夢有 些失神。看著愛麗絲用修長的手指去用力點譜面,原本想讓愛麗絲成為戰友的靈夢忽然感到心疼,她不想讓這雙手和曾經自己的手一樣因為練習而受傷流血。


可是這傢伙……愛麗絲努力的樣子可愛到怎樣都不夠看啊。這麼想著的靈夢,伸手去摸躺在口袋中的兩張JU卡。


「……今晚上去一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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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你好呢,我是從pixiv那裡來的
看到你的文章,覺得很有意思
愛麗絲畫靈夢那段,我見到的不單是靈夢
甚至說,我見到更多的愛麗絲
她那種迷戀,那種勇氣

期待你更多的作品
人偶使 URL 2010/11/20(Sat)  02:20 編集
無題
>人偶師桑

感謝你的留言;w;!!
不過居然是從P站連過來wwwwwww

大概是因為我是愛麗絲控的關係吧,就連寫愛麗絲視角的紅七最後也變成寫愛麗絲(艸
嗯……自己心目中的愛麗絲確實就像是你所說的那樣,認定值得去付出的事物就不吝嗇於付出一切,雖說總是保留著自己的東西卻也不是膽小鬼。或許這也是我自己對這樣的她的憧憬吧XD

你喜歡這篇文章是我的榮幸m(_ _)m
2010/11/20(Sat)  03:13 編集
無題
說起來,我也是愛麗絲控,也有寫故事那類
(雖則我是マリアリ的XD")
也是圍繞戀愛那類
但卻偏向灰暗,而且...有點精神病的感覺XD"

我留下我的噗浪吧XD
http://www.plurk.com/AliceThePuppeteer
人偶使 URL 2010/11/20(Sat)  03:21 編集
無題
>人偶師桑

精神病類自重wwwwwwwwww
嘛其實我也控詠唱,紅七和詠唱差半位而已ww
灰暗的文自己以前也常寫,不過因為某些事情之後就不太想寫了……也自認為沒有灰暗的天份(喂
撒糖文的話看還OK不過自己動手寫就不太喜歡XD

偷偷去追蹤噗浪了(?
2010/11/20(Sat)  03:27 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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